执笔簌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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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坤囹圄【二十八】

👊预警:古代ABO生子,父子夫妻,先虐权宝身心,忌者勿点,谢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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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郎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现在该你说说了,说说你是如何诱导他,帮你完成这一切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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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的天气本不好,阴云密布,厚重低垂,怕不久就会有场大雨,就如那日中秋夜一般。而且或许更加的剧烈,更加让人窒息。


萧定楷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,看着周围看着萧睿鉴,惶恐的伏地,颤着声“陛下,臣……臣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

“不知道?”萧睿鉴冷哼一声“朕刚才说了实话谎话都可以,因为不管你说什么谎话,朕都会帮你说实话的。”


萧睿鉴走下高位,走到萧定楷跟前,一把抬起他的下巴,仔细打量的半晌,说道“朕真是老眼昏花了,身旁有匹酣睡的巨兽都不知道,你说朕是不是该好好谢你。”


“陛下,臣没有,臣冤枉啊。”


萧睿鉴一松手,冷笑着转身,“五郎啊,爹爹这些年确实没在意过你,朕承认,做父亲,朕是一败涂地。对你,对三郎都是一样的无视,可三郎到底没你狠绝,若三郎有你一半狠绝,朕倒是放心他做储君了。”


萧睿鉴侧身,看着五郎已经楚楚可怜的怯懦样子,摇了摇头,“重夔,五大王不愿说,你就帮他说吧。”


李重夔拱手,走了两步到萧定楷跟前,说道“小郡王的宫人说,小郡王在陛下和皇后殿下回宫没多久就病了,原因是因为在与五大王御园玩耍时不慎落水,虽然没有大碍,但染了风寒,吃了许久的药。”


“陛下,这事宫里人都知道啊。”


萧睿鉴依旧坐回的高位,没有说话,李重夔继续道“我在太医院的脉案记录里翻阅到小郡王的记录,记录表明小郡王的风寒并不严重,但却迟迟未好,臣按太医院的药房重新煎了一付给小郡王喝,小郡王却说着与他上次吃的味道不同,臣煎的药不大苦,而原先吃的较苦。”


李重夔一挥手,控鹤带上来一人,正是太医院的宫人,萧定楷瞥了一眼,眉宇有一闪而过的局促。


“臣费了几天时间,在那份药里反复试了几次,最后发现小郡王的药里少了味生津止咳的药。臣问了太医院的人,都说都是按方子煎药,煎药后也都有人验看过药渣无误。那么,出错的环节就出现在送药过程中。”


李重夔指着那抖如筛糠的宫人,问萧定楷“五大王可要与他说说一二。”萧定楷没有做声,李重夔继续。


“后来郡王久久未愈,五大王说从民间万寿堂做了药囊,便给了郡王使用,果有效果,且太医还要了药方打算今后使用。”李重夔又命人带上一人,一个老者,看着像是宫外人。


“后来赵昭仪殁了,大郡王回京,灵堂上五大王与大郡王说了皇后殿下、六郎的事,又说了陛下尚未看望赵昭仪,使得大郡王生恨,又机缘巧合在万寿堂看见一些芜花,知道了芜花的功效,然后便命了人寻了芜花混入宫廷的司设局。”


李重夔又命人带上好些人,院里已经跪了不少,一个个低着头,不敢直视天威。


“大郡王因哭伤了嗓子,咳得厉害,唤了太医,太医因为五大王的授意,便就把那个香囊的事情告诉了大郡王,大郡王本是无法路过司设局局,大郡王可还记得为何会路过。”


萧定棠混沌的眼神一闪而逝,慢慢说着“那日母亲出丧后,我和五郎整理娘亲物品,五郎却失手打碎母亲生前种的一盆花。”萧定棠看着萧睿鉴“娘亲说过那盆花是入潜邸时爹爹送的,如今虽然已经开不出花,却依旧小心呵护着,我不忍心娘亲心血被付之东流,因着登华宫已经没有宫人,我便只能亲自到司设局,希望能重新种好,以后回广川还能一并带走。”


萧定棠说完话看着萧定楷,又看看李重夔,李重夔说道“司设局已经安排妥当的宫人,自然已经恭候大郡王的到来,然后就有了扔了芜花的事情。再然后就不需要五大王再做什么,因为大郡王已经顺利做了接下来的事,而且此事一旦发现,这事都会是大郡王一人所为,与五大王毫无甘系。”


李重夔说完,向萧睿鉴拱了拱手,道“陛下,五大王授意过的太医,司设局的宫人,翠华宫的宫人,还有买药过了解过芜花的万寿堂的老板,臣在宫廊处的一件小屋发现一些药渍残旧,经检查与小郡王的药方一致,想来就是跟换药剂的地方,以及臣还在五大王的府邸发现一本医术,里头芜花一页被特意折角,府里宫人也供述,五大王屋里常有药味。”


李重夔拱了拱手,对萧睿鉴回禀道“不过臣有一事不明,若非赵昭仪身殁,大郡王也回不了京,那到时候有谁会帮五大王行事,而五大王能全身而退。”


萧定楷整了整衣衫,又正了正冠帽,看着跪了一地的人,抬头看着李重夔,说道“殿帅问得好,赵昭仪不死,大哥便回不了京,大哥回不来,那谁会替我下手。”萧定楷看了眼周围。“所以,赵昭仪必须死!”


天地响过一道闪电惊雷,映在犹如鬼魅的萧定楷脸上,惊愕了所有人。


“她死得其所,她一死大哥或许能回京,我也不用娶亲之藩,依旧可能就在京城,一切都可来日方长。”萧定楷说着叹了口气“不过,你是如何怀疑到我的。”


“是陛下,陛下说了,用香囊下毒固然可以,但为何小郡王会配香囊呢,陛下命臣一查,便查出了这些,想来五大王以为我们查到大郡王便为止了。”


萧定楷看着上头的君父,无奈一笑,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。


“啪啪啪。”萧睿鉴突兀的鼓掌,“好啊,好啊,五大王可有别的补充。”


(原文改写)

萧定楷对着萧睿鉴叹道:“臣知道,臣知道陛下是如此看重这江山。臣也知道陛下眼中的储君其实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萧定权,栽培大哥不过是为了权术制衡罢了。”萧定楷看了萧定棠一眼,又看着萧睿鉴,然后说道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陛下不过是在熬鹰罢了,大哥不过是陛下熬鹰的工具。只可惜大哥以为自己是鹰,而殿下以为自己是工具。”


萧定棠看着一直温润胆小的五郎,居然说出这番话来,难以置信的皱着眉,看着他。而萧定楷却无视他,他直勾勾的看着萧睿鉴。


“可陛下明明知道,从前太子殿下的行事,是得不到这江山的。父亲为君,重术轻道,可殿下不是。您一次次敲打他,可他依旧坚持他的道,可即便如此您也没放弃过他,也不愿多看看别的儿子一眼。”


顾思林看着肃穆的萧睿鉴,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,看不出是什么心态。


“娘亲……大哥离开已经让她生不如死。我只不过想,不如让她在最后,还能怀抱着一个希望。倘若真亲眼看到我兄弟都为他驱逐,一世不能与她再见,对于她来说,那是比死亡还要惨痛千百倍的死亡。”萧定楷笑着“所以我成全了她,也想成全自己,放手一搏。”


萧睿鉴看着他,最后以雷霆万钧的态势宣布,加害当朝皇后及皇嗣,当以谋大逆罪论死,因属十恶重罪,按国朝制度,为常赦所不原。然因赵王、广川郡王身为皇子,既在议亲之列又在议贵之列,故减等,褫夺一切封爵,命杖八十,流放岭南。


萧定楷听着旨意,呵呵一笑,对着萧睿鉴就是庄重叩拜,然后说道“如果真有来世,如果来世仍像今世这样不公,我还是要像今世这样斗争,这是我的无间,也是父亲、是他萧定权、是我们所有人的。”


我逃脱不了,你们也逃脱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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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睿鉴起身离开,耳边是沉重的刑杖重重落下,但他已经充耳不闻,那刑杖精准的击打在了罪人的脊柱上。零落入尘埃的鲜血,那和下旨者同源的鲜血,星星点点,一样也是滋养这江山的泥土,为这江山增色的落花。


宗正寺外,萧定权就站在门口,看着萧睿鉴出来,然后用错愕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

“舅舅日日陪着,今日不在必有缘故,妾问了问人就知道了。”


“回宫吧,外头冷。”


“陛下,五伦之亲莫过父子。”


“你要劝朕放过他们?!”萧睿鉴有些不悦,若非念着亲情,他或许便能下旨枭首于市。


“不是,他害死了他的母亲。不择手段,不设底线。如此之人他何事不敢为,何恶不可做。只是造成这一切,都非本意。八十杖,可生也可死,这是陛下不想留他,因为他现在于家于国不但无益无用,反而有害有患,但陛下又不愿担这杀子的恶名。”


萧睿鉴眉头一皱,周围的人捏了把冷汗,这等言辞也算是大逆不道了。可萧定权却没有停止,继续说着“岭南雾潦炎热,瘴疠蛮荒,让他们去吧,就当为了妾腹中骨肉,莫要让他还未出生,就添了杀孽。”


萧睿鉴终是叹气,命李重夔停了手,只让控鹤将二人看押在此,让二人伤愈后早早流放,眼不见为净。


日已寒冬,雪落不止,此事,也随着二人押送流放便到此为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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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草草结束,咱们重点是把所有外人搞出去,然后专心写父子,所以不要纠结过程,逻辑已经被我吃了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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