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坤囹圄【二十六】
👊预警:古代ABO生子，父子夫妻，先虐权宝身心，忌者勿点，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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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就是登华宫边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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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重夔领着控鹤关押了所有六郎宫里的宫人，六郎也被太医诊断却有芜花痕迹，被就要懿德宫休养，萧睿鉴对此更是怒不可解，想进入看看萧定权，但心头气的很，便在外堂坐了好些时候。
“臣说句犯上的话，臣想知道在行宫，陛下和阿宝说了什么。”武德侯终是问出了埋在心里多时的话。
萧睿鉴看着他，眉目里还带着怒气，可怕的很，萧睿鉴将胸口的怒气长舒一口，半晌说道“嫡长子的事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顾思林眼都瞪圆了，“陛下怎么能跟阿宝说这些？！即便要说这些那也不该是这个时候！”
萧睿鉴也是懊恼的很，听顾思林这一说更是气“朕当然知道，朕本想以后能坦诚相待，所以就把事一股脑儿的说了，谁晓得阿宝有这么在意。”
“阿宝此生求得，陛下现在可知道了。”
萧睿鉴头疼的闭着眼，说着“朕知道，可当初他是储君，朕也希望他能……”
“陛下！”顾思林有些不顾君上的打断萧睿鉴的话，萧睿鉴看着他“陛下总说与太子先是君臣再是父子，陛下在做完君臣后，可有想过再做父子，再后来又可曾想做夫妻。”顾思林叹了口气，“往事如风，过去的臣不再置喙，今后……”
“今后朕自然好好待他，全身心的待他。”萧睿鉴如做保证，目光炯炯的看着顾思林，半晌才说“这几日你多看着阿宝，还有，别跟逢恩说这事，回头又咋咋呼呼的要把这宫给掀了。”
顾思林拱手应声，萧睿鉴转身进了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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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室里，萧定权正握着书卷，靠在床头阅览，被褥上正放着一个手炉，萧定权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过，一旁放着已经喝完的药碗，刚送来的蜜饯也已经吃的差不多。
门被打开，萧定权抬头看原是萧睿鉴进来，如今懿德宫的宫人都被关押，只有一个王慎在伺候，很多事王慎处理不过来，萧定权又爱静，故内室也没人伺候，萧睿鉴只能自己亲力亲为。
“陛下。”萧定权放在书卷微微起身。
“别动，好好躺着。”萧睿鉴扶着萧定权靠好，将放在一侧的书卷拿在手中。“太医叫你好好休息，你怎么还看上书了，多费心神啊。”
“妾好了许多，只是躺着无事也难受。”萧定权低着头，手里捧着那个手炉，“六郎那儿如何了？”
“朕已经让李重夔去彻查了，你不必挂心这事，六郎也让太医瞧了，没有大碍，朕暂时安排他住在你宫里了。”
萧定权点点头，萧睿鉴坐到他身边，让萧定权靠着自己，这几日的折腾，萧定权却也倦得很，信香也是乱的很，身上也偶有冷热交替的不适感，如今安安静静靠着自己乾元，萧定权也终是觉得舒服的很。
萧睿鉴的手轻轻抚上萧定权的小腹，眼里尽是温柔欢喜，然后看着萧定权，说道“阿宝，你可要好好的。”
萧定权似有些溺在萧睿鉴的眼神里，暗想莫不是信香作祟，然后微微低眉，靠了靠萧睿鉴的肩头。
“妾会顾好皇嗣，陛下莫要担心。”
萧睿鉴一愣，握着他的手说道“朕说的不是皇嗣。”萧定权身子微紧，半晌温声细语的说道“谢陛下关心。”
“阿宝。”萧睿鉴扶着萧定权的肩头，正视着他，萧定权看着他的严肃的目光有些怕，却只是微微蹙眉，他听萧睿鉴说着“阿宝，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”萧定权一愣，萧睿鉴没有用尊称。
“我们的前半生尽是错，你有，我也有，上一辈的事不该牵连到你。”萧睿鉴叹着气说。
萧定权摇摇头，说着“妾知道，您看见妾，就会想起那些的不愉快，而且妾本是就是个不愉快。其实当初，陛下只要告诉妾就成，如此妾便不会求得太多，不会违逆您，不会羡慕大哥，不会……”
“阿宝！”萧睿鉴看着萧定权的神色，从前他讲起这些都是眼泪汪汪，是万般祈求，千般恳切，可如今他仿佛再说别人的事，眼里毫无波澜。他在笑，可是笑意连眼角都没到，更别说心里了。
“爹爹知道错了，爹爹知道错了！”萧睿鉴紧紧抱着萧定权，萧定权身子一颤，“阿宝，爹爹不求你原谅，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，不为谁，为你自己活着，为你自己。”
“为自己？”萧定权喃喃道“为老师，为舅舅，为表哥，为您，妾倒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了。”萧定权嘴角扯着笑，任自己被紧紧抱着，萧睿鉴身上硝烟味始终萦绕在他周围，这就是标记，这就是一生的牵绊。
“你开心就笑，你伤心就哭，你生气就怒。”萧睿鉴扶着他的肩头，看着他。
萧定权听着淡淡一笑“妾没有伤心，也没有生气……”萧定权的话说了一半，可萧睿鉴却知道另一半是什么，他或许没有伤心，没有生气，可却也没有开心的。
“其实，不管是储君还是皇后，这日子其实也一样。”萧定权低头着说着，手不自觉的搅弄这手炉套子的系带，“陛下不必为妾过分担忧，说实在的，当妾真正抛了人子身份的时候，忽然觉得无比轻松，因为再也不用去执着那些本以为是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萧睿鉴喃喃着，萧定权抬头冲他一笑。
“妾现在知道，妾的夫妾的君，待妾极好，马上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。”萧定权摸着自己的小腹，终是在这刻他的笑意不是单单在嘴角。“妾斗胆，为孩子取了乳名。”
“什么？”萧睿鉴看着他。
“阿琛，不管男女都可用。”萧定权笑着说道。
琛，宝也。
萧睿鉴惆怅的一笑，亲亲吻在萧定权的额头，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，萧定权主动靠近萧睿鉴，靠在他肩头，可神容却依旧那般无喜无悲。
“好，朕会让他，不负其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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